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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8章 虚心求教(第1页)

就在吴超林为自己不理智行为,而被郭启安拿捏住的时候,厉元朗正和王若勋乘车,前往洛迁省行政学院的途中。他这次没打招呼,专程去见一个人。这人名叫柏志涛,是行政学院的副教授。前不久,他发表在内部刊物上的一篇文章,引起厉元朗极大兴趣。其实,这是王若勋推荐给他看的。随着魏家父子落网,尤其付安岚在全省干部大会上,敲打个别人立场问题的尖锐讲话出炉,在洛迁省干部中引起极大反响。厉元朗主抓省政府工作,重心始终放在发展经济、改善民生上面。对于干部当中的这种现象,他不易过多插手,要以郭启安为主。不过,副省长雷国杰汇报全省招商引资的工作时,谈到推进速度缓慢的最终原因,是有些干部存在消极态度。政令不通,难以贯扯下去。他指出,个别干部,总喜欢胡乱揣测省里意图。并按照自己的领会,胡乱往省里决定里面,加入自己理解。一级一级往下贯彻,到了基层,本来好端端的一项政令决策,变得面目全非。无端增加基层工作难度,原本自愿的事情,生生变成强制执行。还搞一刀切,如不能完成任务,主要领导将会遭受严厉处罚。更有甚者,有的地方,因为主管领导未能完成指标任务,撤职或者降职的大有人在。让基层干部苦不堪言。为了完成目标,不得已在报表上面动手脚,严重注水。这只是其一。其二,由此造成一个现象,一些干部本着多做不如少做,少做不如不做的想法,干脆躺平。把任务下发到各个部门,出了问题,全部推到下属身上,一丁点没有担责的勇气。恰巧王若勋送来这篇柏志涛写的文章。厉元朗花了一个小时,边看边品味其中内涵。柏志涛以当下洛迁省个别干部为例,分析出来的内容,和雷国杰反映情况高度相似。厉元朗第一次听到“和稀泥”式干部的称呼。说白了,就是不作为、没担当。遇到问题,往往双方各打五十大板,采取不得罪的方式解决。因为按照组织程序,干部年底前的考核当中,下属打分也是一项非常重要的检验指标。这类干部,得分都不低。厉元朗从柏志涛这篇文章中,得到很大启发。正好今天午饭后,他还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便叫上王若勋,驱车前往行政学院。值班的保安,一见这辆挂着小号的红旗轿车,立马意识到,来者身份不俗。加上陈先穿着得体,谈吐不凡。下车交涉时候,相当有礼貌。越是这种情况,越说明这辆轿车必须放行。客气的抬起栏杆,眼见轿车尾灯消失,马上给上级打电话汇报。厉元朗本身没坐自己专车,可王若勋从办公厅调来的其他车辆,同样挂有小号车牌,还是引起学院领导的高度重视。常务副院长赖小兵一听,有辆红旗车来学院,一查号码,竟然是省政府办公厅的车子。以为是王若勋不请自到。他和王若勋是老熟人,关系不错。当即打到王若勋的手机上,“秘书长,你来学院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准备迎宾队伍欢迎你。”他轻松语气中,不免有调侃意味。可是,王若勋却严肃说道:“赖院长,我正陪着厉省长,要见一见你们学院的柏志涛教授,请你把他约到会客室,厉省长有事找他。”短短几句话,不禁让赖小兵后背发麻,不相信似的追问:“你说什么?厉省长来学院了。哎哟,你们到哪了,我这就过去。”洛迁省行政学院的院长,由省委常委、组织部长郑令文兼任。由于郑令文工作繁忙,学院日常工作,由常务副院长赖小兵负责。明确为正厅级,并且下一步发展好了,极有可能出任地级市的书记。赖小兵现年五十三岁,正是干事业的黄金年龄,前程光明。只不过,行政学院归省委管理,和省政府交集少,与厉元朗更是接触不多。不管咋说,人家是洛迁二把手,在事关人事等重大议题上,有很大发言权,赖小兵不敢马虎。着急忙慌的穿上外套,一路小跑的冲到楼下。路上,还给办公室主任打了电话,要求他马上召集在家的班子成员,集中在办公大楼门口,迎接厉元朗。这下可好,行政学院的办公大楼迅速忙碌起来。其他三名副院长,边穿外套边气喘吁吁跑来,站在赖小兵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问他,厉省长怎么不打招呼,就来学院视察工作?赖小兵眼睛一瞪,“你问我,我问谁去!别瞎打听了,全都站好。”他的话音刚落,红旗轿车缓缓驶来。停稳后,陈先率先下车,打开右后侧车门,手搭凉棚,礼让厉元朗下来。厉元朗整了整衣服,在王若勋介绍下,和主动迎上前来的赖小兵握手寒暄,并与其余众人挨个挥手致意。“小兵院长,我今天来只有一件事,要见一见在你们这里任教的柏志涛老师,他在不在?”说话间,还往人群里扫了扫。“我派人正去叫他,省长,您先请到会客室休息,人很快就到。”赖小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既来之则安之。厉元朗和王若勋在众人簇拥下,走进电梯。会客室里,赖小兵首先代表学院,欢迎厉元朗和王若勋莅临。并将学院现状,向厉元朗做了剪短汇报。正说到兴头上,办公室主任一脸焦急的进来,悄悄走到赖小兵身边,冲厉元朗点头致意后,伏在赖小兵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赖小兵闻听,顿时一愣。很快恢复原状,向厉元朗解释说:“省长,柏志涛临时有点事情,正在处理。您请喝茶,我过去看一看。”厉元朗摆了摆手,“小兵院长,你忙你的,告诉我柏老师在什么地方,我去见他。”“不可,怎么能让您找他,还是我……”不等赖小兵把话说完,厉元朗已经起身,迈着方步往外走去。赖小兵一把拽住王若勋,小声说:“秘书长,你帮着劝一劝,这样不成体统。”王若勋笑眯眯说:“你是不了解咱们这位省长脾气,他从不摆架子,而且这次见柏志涛,是虚心求教来的。”“你让办公室主任领路就是,你就不必跟着了,我们自己过去。”谁知,赖小兵却面露难色,吞吞吐吐说:“秘书长,柏志涛也不知抽什么风,省长见他,本来是脸上贴金的好事,可他却不知好歹,上来牛脾气,说啥不来。”“还有这样的人。”王若勋嘀咕道:“省长召见,做梦都能笑醒的好事,他竟然拒绝,真是奇葩。”“可不是嘛。”赖小兵急得直挠头,“我担心,省长若是吃了闭门羹,影响不好。”“唉!”王若勋无奈叹气,只得快步追上厉元朗,把事情一说。意外的是,厉元朗却没表现出不悦神色,吐槽道:“这个柏志涛,还挺有性格。他越这样对我,越能激发我的兴趣。走,我去会一会他。”厉元朗都这样说了,王若勋还能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跟随厉元朗一起走向柏志涛在学院的宿舍。路上,通过办公室主任介绍,厉元朗得知柏志涛今年三十六岁,至今未婚。一个三十六岁的男人,尚未成家,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个是,没有遇到心仪爱人。还有一个,估摸性格古怪,难以与人相处,有严重的社恐症。柏志涛的宿舍在三楼。办公室主任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对着里面说:“柏老师,厉省长来看你了,赶快开门。”奇怪,里面没有回音。他又试着喊了一遍,仍旧没人应答。怎么回事?他的脸上闪现出一丝不解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