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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公杨束陆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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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斗兽场(第1页)

聊了几句,郑斌和何相书朝里走,斗兽场很大,外围是小娱乐,斗鸡斗蛐蛐之类,里头,就不得了了。约莫五十米高的看台,设计的十分巧妙,呈半弧形,共有三层,每层三十个隔间,隔间很大,能容纳百人,正前方只一个栏杆,方便人观看底下的厮杀。一层是皇子王孙和世家贵族,二层是官宦子弟,三层则是平民。越靠近,声浪就越大,有惊叫声,也有欢呼叫好声。定国王府世子的身份,杨束被带到一层最佳的观看隔间。底下的角斗台刚结束一场厮杀,很明显老虎赢了,地上爆出来的脑浆实在醒目。不多时,小门打开,一个浑身脏乱的奴隶被踹了进去。人群再次爆出声响,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底下。杨束扫过一张张涨红的脸,只觉可悲。郑斌来过斗兽场,但从未踏入过这个血腥之地,听着凶兽的嘶吼声和人发出的惨叫,她脸刹那白了。“走的真是缓,该不是想跑吧?”杨束把郑斌拉进怀里,恶狠狠道。“世子。”“好!”何相书的话被杨束打断,他双目兴奋的盯着下面。揽住郑斌的腰,杨束近乎疯狂的用脸蹭郑斌的肩,兴奋的眼都红了。何相书没敢再开口,怕杨束躁怒起来,把郑斌推下去。手无寸铁的瘦弱男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饿虎,60秒都没撑住,腿就进了老虎的嘴里。“那家伙是越发癫狂了。”杨束旁边的旁边,一公子哥啧啧道。“之前传他好男色,我还不大信,但现在,我是完全信了,看那脖子上的牙印,咱们的杨世子很粗暴啊。”“小着点声,杨匹夫还没死,咱们还惹不起杨疯子。”“就他这样的,别说送军营,就是送神仙窝,也是个废物。”一众公子哥大笑,眼里毫不掩饰鄙夷。隔着距离,现场声音又大,他们丝毫不担心杨束听见。“一会得早着些走,免得跟他撞上。”“杨疯子旁边的人,好像是何相书。”一公子哥皱眉道,“他那个性子,怎么跟杨疯子待一块?”“这我知道些,他瞧中了郑斌,但郑斌让杨疯子看上了,他不盯着些,人当晚就能被杨疯子弄死。”“什么当晚,杨疯子还不敢在府里放肆,他也就在外面泄泄火。”“此等败类,真是多看一眼都脏。”说话的人,目光转向角斗台,“这老虎吃饱了,该换头新的了,那爪子挥下去,懒洋洋的。”拿起铃铛,青年摇了起来。听到铃铛声,管事过了去,他出来没多久,角斗台的老虎换了。杨束笑容扩大,最残忍可怖的,从来都是同类。足足待到结束,杨束才心满意足的离开。郑斌回到荣昌米行,喝了口水,她按住颤动的手。“少东家,何阶来了。”管事禀道。见郑斌点头,他把人带了上来。“这是公子让我给你的,今日,叫你受惊了。”何阶把锦盒放桌上,行了一礼,他退了下去。好一会,郑斌才把锦盒打开,里头是一把尖利的小刀。郑斌啪的将盒子合上,怒气升腾,谁在人受惊的时候送刀的!提起笔,郑斌不停歇的写了三页。杨束看着信,嘴角疯狂抽搐,郑斌一个白白嫩嫩的姑娘,居然可以骂的这么脏。关键还没脏字。“你把人带去了斗兽场?”柳韵扬眉,“我发现,你是真的不怜香惜玉。”“哪是我,何相书提出的。”杨束摇头,感叹何相书没人性。柳韵瞟他,“他是怕你玩死郑斌,找个地方,消磨你的时间,毕竟,老爷子管的严,你在外待不了多久。”“去斗兽场的路上,你完全能把郑斌放下,杨疯子喜怒无常,大家都知道。”“你呀,是存着心让郑斌体会那些人丧心病狂到了哪一步。”“今日是奴隶,明日就不知道谁了,底下的是猛兽,但上面、也是,甚至更凶恶。”“经此一遭,郑斌心里,彻底没了燕国。”“你到底是谁媳妇?”杨束愤愤,“在你心里,何相书就是高尚的,我就是阴暗的!”柳韵一笑,环住杨束的腰,“同辈里,何相书是佼佼者,但高尚……”柳韵摇头,“忠国公府的继承人,哪有单纯的。”“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所图。”“世子并不阴暗,我就没见过比你坦诚的。”柳韵没忍住,埋首在杨束怀里,笑的停不下来。给人送刀子,真有他的,他是生怕郑斌猜不出他的目的。不怪骂他三页纸,没一句重的。杨束满脸黑线,端起茶壶,一杯接一杯,将茶喝了个干净,一口都不给柳韵留。世道这么危险,他送郑斌尖刃,是以防她被人掳去斗兽场,赤手空拳沦为肉食,有个武器,好歹能扎两下啊。这些人平日都挺聪明的,怎么就瞧不明白他的关爱之意呢。“不怕晚上睡不着啊。”见杨束喝了整壶茶,柳韵哭笑不得。“睡?”杨束手在柳韵腰上摩挲,眼里满是意味。“色胚子。”“成了婚的男人要不好色,你有的哭了。”杨束抱起柳韵,朝床榻走。取下柳韵挽发的簪子,看着三千青丝垂下来,杨束眸色深了深。大抵是被男人滋润过,柳韵越发媚了,一颦一笑,都极撩人。“娘子,你这样的,叫人不敢出府太久。”杨束抚弄柳韵的秀发,将人压倒在榻上。“世子观察细致,又奸诈,我可没那个胆子。”杨束在柳韵唇上亲了亲,“你就不能说说情话。”柳韵环住杨束的背,软了声调,“夫君教教我。”“妖精。”杨束握住柳韵的手,吻着她的唇,近乎急切的索取。屋里气氛旖旎。夜色渐深,大战已到最后关头,嘭嘭的敲门声响起。“世子,栖霞院出事了。”短暂的茫然,杨束瞳孔一缩,哪还有行房的心思,他抬起身,边穿衣裳边往外走,“我去看看。”“紫儿,端水来。”柳韵满脸红润,眼尾的妩媚之色还未散去,但神情凝重,再无半丝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