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无颜面对自己良心(第1页)
刘淑贤冷笑一声,眼里的冷漠仿佛凝聚成了实质,看向刘耀成的眼神也充满了浓浓的厌恶和唾弃。李甜甜虽然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从老娘的态度可以看出,她是真的很讨厌刘耀成,甚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李万全还处在懵圈之中,她媳妇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刘将军的妹子,这么重要的事情,老婆子为啥不跟他说呢?李大宝领着金麦芽在暖棚里给青菜浇水,爹爹说了,既然暖棚归他们两口子所有,那就连青菜也一块照看了。其实种菜也是啥难事,只因为家里的水质太好了,不管种什么,当天埋上种地,第二天保证发芽儿。因为这事,金麦芽不止做了一次试验,甭管是种菠菜还是种豆角,那生长速度都蹭蹭的。李大宝刚挑了两桶水过来,赵葵花便忙三火四地冲进暖棚,“大哥大嫂,哎呀,你们两个快别干活了,赶紧跟我进屋去看热闹吧!~”这一天,家里的热闹实在太多了,她都看不过来了。刘大将军前脚刚进门,后脚就说婆婆是他亲妹子,这么大的瓜,简直是晴天霹雳,估计她一辈子都吃不完。金麦芽看了她一眼,“又咋的了?葵花现在不做酸奶,一天天肯定很闲吧?”“大嫂,你阴阳怪气啥呢,我告诉你一个事,你保证能惊掉下巴!~”赵葵花叉着腰道。她刚才也是偷偷听到的,那个刘大将军说婆婆左肩膀上有一块痣,这在家里已经不算啥秘密了。可关键是刘将军是咋知道的?他总不能扒开婆婆的衣裳,看过她的肩膀吧,那成何体统了。金麦芽只以为弟妹又在发神经,随手拿起水瓢,在桶里面舀了一瓢水浇在菜地上,“有啥事就快说,没看我忙着呢吗?”李大宝也很好奇,忙问,“葵花,到底啥事啊?那刘大将军不是特意为老三的事情来的吗,这咋还扯到娘的身上去了?”“大哥,大嫂,你们两个可站稳了,我要说了!~”赵葵花故弄玄虚。金麦芽白了她一眼,拎着水桶就要离开。赵葵花见状,脱口而出,“娘是刘将军的亲妹子,不信你们自个儿进屋听听去!”人就是这样,有时候传八卦,比听八卦还要着急。赵葵花如果不一吐为快,把这件事告诉大哥两口子,估计今天晚上都睡不着觉。金麦芽动作一顿,跟李大宝对视一眼,弯起眉梢,“胡咧咧啥呢,咱娘跟刘将军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咋突然成了他亲妹子了?”“就是嘛!”李大宝也不太相信,“我要是有个当将军的舅舅,那我还种啥葡萄、酿什么酒了,直接去京城享福得了!~”再说了,以前家里那么穷,饿得兄弟们面黄肌瘦,吃不饱饭,娘要是有这样一位亲哥哥,为啥不早点去投奔他呢,何苦让一家老小跟着挨饿遭罪呢?“不信拉倒,反正我告诉你们了!”赵葵花冷哼一声,说完,又急忙跑出暖棚,继续偷听去了。李大宝愣在原地,半信半疑道:“老婆子,你说这事儿是真的吗?娘真的有一个当将军的哥哥?”“葵花说的话你也信呀?”金麦芽嗔了男人一眼,“她一天天就是闲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咱还是去听听吧。”“也行,菜地晚点再浇吧!”正堂内,刘淑贤紧紧盯着刘耀成,“怎么,不敢说实话是吗?用不用我替你说啊?”“玉儿,我、我......”刘耀成一脸为难。“别叫我玉儿,我叫刘淑贤,从始至终也没有你这样的哥哥!~”刘淑贤近乎咆哮。李甜甜怔了怔神,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娘亲这么暴躁失态,由此可见,当年的事情刘将军对她伤的有多深了。“玉儿,哥哥给你跪下行不行?”刘耀成面色赧然,堂堂七尺男儿,又是靖北大将军,居然真的跪在刘淑贤的面前,老泪纵横,“哥真的错了,自打你离开将军府,哥哥就一直四处找你。爹娘死后,将军府空无一人,屋子闲置着,下人也都散去了,哥哥每次回府,都不敢一个人待在房间,就怕想起你啊!~”“你是坏事做多了,不敢面对自己的良心吧?”刘淑贤咬牙切齿。李万全见状,忙上前去搀扶刘耀成,“不是,刘将军,这好端端的,你下什么跪啊,有啥话不能站起来说吗?”“老头子,别扶他,他要是想跪,就让他跪着好了!”刘淑贤皱紧眉头。“哎呀,这叫什么事啊!”李万全搓了搓手,看向奶团子,“闺女,你知道这是咋回事吗?”奶团子摇摇头,“爹爹,我也不清楚诶!~”她之前只听十一哥提过一嘴,说老娘还在少女时期时,就在将军府遭受过非人的虐待。她跪过钉子,钻过裤裆,饮过尿液,甚至食过狗粪。李甜甜犹记得老娘的大腿根儿上有一块触目惊心的伤疤,那是用烧红的铁块生生烙上去的,足足有拳头大小。烫伤和刀伤的疼痛感是不一样的,这也是为何审问犯人时,都用红烙铁去烫皮肤了。而这些只是冰山一角,那些姨娘们还让老娘喝毒药,害得她整日腹泻,身体清癯,导致癸水反常,差一点就生不了孩子了。这是李甜甜掌握的所有信息,再想深挖内幕,就得让刘大将军或老娘亲口说出来了。李大宝和金麦芽走进正堂时,正好看见刘耀成跪在娘的面前,满脸泪痕,像是在深深忏悔着什么。“嚯,这、这是什么情况?”李大宝面色一惊。“没你啥事,出去喂马去!~”李万全横了儿子一眼。李大宝憨笑道:“爹,马刚喂过,这会儿还不饿呐!”说完,他牵着媳妇的手,去正堂的角落坐下了,葵花说得没错,这可真是惊天奇闻啊。威风凛凛的靖北大将军,居然在给他娘下跪,真想把全村的老少爷们儿都叫过来看一看,他们的娘,比将军还威风呢。刘耀成擦了擦泪水,抬起头,酝酿了一下情绪,这才缓缓说起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