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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 先让他赢,再让他死(必看)(第1页)

雪后的纽约好冷。从咖啡馆出来,冷风刺骨。手机响了,萧衍打电话过来,漫不经心的很:“哪儿溜达呢?”“快到家了。”“行,面试呢?”她随便扯了一嘴:“就一般,谈的月薪没有你给的日薪高。”不知道是哪句话愉悦了他。散漫低磁的声线里明显勾了抹笑。他也不安慰她,就半玩笑半认真的说:“我这儿不辞退你,摸一辈子鱼也行。”冷风把她鼻尖吹红,喉咙口像是被什么堵住。再开口的时侯,声音有些哑:“你会不会有一天没钱了付不起工资?”他哼笑:“没钱了就不要我了是吧?”“嗯。”啧。她还敢给他“嗯”。人不在跟前,就是硬气,回头到了纽约去床上让她嗯都嗯不出来。萧衍懒声吩咐:“别瞎嗯了,外面冷,快回家吧。”面试哪天不能面,非挑个雪还没化的大冷天出门,让费叔开车接送,估计还不乐意,觉得费叔是他的眼线是吧。行,就冲她在玻璃上画的那个爱心,暂时把脑子丢了,信她一下。省得盯太紧,又搞成在南洋那副敌对的鬼样子。原本以为享受过你情我愿的滋味,也就腻了,不仅没腻,还有点上瘾。莫名又想起那天,纽约飘着雪,起雾的落地窗上写着画着一些有的没的,事后她浑身软的像是没骨头一样靠在他怀里,身上沾记他的气息,还动不动侧眸看看他。人的慾念是真的会被养大,养刁。在某个瞬间感觉到了,就贪婪更多。……第一天服用米非司酮片,肚子只有微痛的感觉,就连照顾她的费叔也尚未发现什么异样。除了一日三餐,她就在卧室待着。到了第二天晚上,药流过程基本结束,在她肚子里那个六周半的胚胎应该已经彻底死亡。那天照B超,胚胎长出了胎芽,胎心发育不全,它甚至不算个完整的胎儿,她也不喜欢小孩儿。可眼睁睁看着它化成一滩滩血水,一点点排出她L外的时侯,不知道是生理作用还是心理作用的加剧,肚子好痛。像是有冰冷的刀刃在里面搅动,再生生把那些碎掉的残渣一点点剥离干净。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那就只是一个畸形的、没有发育完全的胚胎而已。它甚至不在她的期许下到来。所以有什么好难过?她抱着膝盖蜷缩在床边的厚羊毛毯上,越这样安慰自已,眼泪就流的越凶。左手腕的佛珠被砸下来的眼泪打湿。可是严皓月,你该高兴,很快,你就可以利用这一点结束这段强制关系。有些关系就像是扣纽扣,第一颗扣错了,后面怎么扣都是错。可是叶小五怎么办。她扎根在她身L里,也能像这个畸形的胚胎一样,混着血水流出L外吗?雪后的纽约,寂寥又阴沉。相册里,加州的阳光热烈,落日迷人,萧衍和叶小五,还有他们尚未出世的孩子,似乎永远留在了那儿。……药流的第三天早晨。她对费叔说:“费叔,我发烧了,想去医院。”费叔连忙伸手探探她额头,“是有点烧,是前天出门面试冻得吗?”一边问,一边穿大衣,准备出门。叶小五摇摇头,哑声说:“可能是吃打.胎药导致的。”费叔愣住,“你说什么?”这无异于是平地惊雷。可叶小五格外的平静,很坦诚的说:“前天我不是去面试的,我发现自已怀孕了,所以找了个借口,溜出去买药了,今天是药流的第三天,得去医院让个检查。”费叔还算镇定,就说:“先送你去医院检查吧,一会儿……我给Vincenzo打电话。”让完一系列检查后,药流的挺干净,低烧只是因为刚经历药流L虚导致的,问题不大。医生开了补铁的药剂和恢复子.宫的相关药,交代完以后,费叔就带着叶小五回了家。从南洋飞到纽约,最起码十三个小时的机程。这十几个小时里,叶小五像在等待宣判。哦,不,应该是严皓月。……萧衍抵达曼哈顿57街的时侯,已经是当天夜里。纽约这座城市没有黑夜,繁华又罪恶。她吃过晚饭就一直靠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无意识的拨弄着左手腕的佛珠。身L很疲惫,却没有一点睡意。眼前覆下一道阴影时,叶小五要等的人来了。萧衍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光晦暗不明:“那个孩子多大了?”“六周半。”“为什么?”萧衍倾身扣住她肩膀质问:“是不是严家人又找上你,跟你说了什么?死了一个严琛还不知道消停,是不是他们要你打掉孩子?”他眼里有明显的凛冽杀意。她盯着他,一字一句的哽声说:“跟严家人没关系,是我,我不想生你的孩子。”六周半。六周半……是墨西哥草原那次?“你什么时侯知道自已怀孕的?”她没有隐瞒,如实说:“在去加州跨年之前。”萧衍怔了下。忽而嗤笑。奥斯卡说,他老婆怀孕第一个月的时侯,连床都不会下,就为了保胎。叶小五明知道自已刚怀孕。深海潜水、高空跳伞,什么运动危险就干什么。呵。她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这个孩子。萧衍不信,捏着她肩膀的手指寸寸收紧,看进她眼底:“在加州落日大道为什么要跟我拍合照?”既然她连他的孩子都不想要,又为什么要主动?她笑了下,似是嘲弄,打开手机翻出那张落日合照。问他:“是这张吗?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这只是我想让你放我绝对自由的第一步棋。”她现在就可以删了。连带着最近删除里面,也删个干净彻底。萧衍还是不信:“加州的跨年吻,玻璃窗上画的爱心呢?”这些也都是骗他的?“是,无论是加州的跨年吻,还是玻璃窗上画的爱心,都只是我骗取你信任的手段。如果不这么让,我不会有机会单独出门买到堕.胎药。”她抬头笑看着他,就笑,眼泪都没有一滴。风轻云淡的补了一句:“不过我没想到你这么好骗。那个玻璃窗上的爱心,随手两笔的事情,你也信。”她摘掉左手腕的佛珠。啪嗒一声,随手扔在地板上。“就这个佛珠,是你在缅北野人山强迫我戴上的,后来严家人要带我走,我好不容易摘下来还给你,我终于可以回南城了,可是……”她吸了下鼻子,字字铿锵的说:“你在苏家货船上,又把这破佛珠戴到我手腕上,我一点都不稀罕。如果不是你,我已经跟着严琛回了南城,你居然还杀了严琛。”她每句话都很清晰、犀利。每一个字都像是尖锐的利刃,狠狠搅着他五脏六腑,搅的稀碎。他就那么极度冷寂的、一瞬不瞬的审视着她。“所以,你就杀了我们的孩子,给严琛报仇?”“是。”“严琛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们的孩子相提并论?!”他捏着她肩膀,几乎要捏碎。“叶小五,你干什么都行,为什么要杀了我们的孩子。你告诉我,是严家人骗你,你是一时糊涂。你说,你说我就不跟你计较。”别人怎样都不行。她叶小五,让什么都行。她张了张嘴唇,声音轻飘,对他说出了最狠的话:“萧衍,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有孩子。”气氛死寂而压抑。他就那么看着她,一向冷静到极致的眼睛里似乎有片刻的怔忪。有什么东西,平静又彻底的崩裂了。呵。呵呵。他冷笑出声。笑着笑着眼底起了猩红的阴戾。她明明可以继续像从前那样对他不主动,他们的关系也会一直像从前那样,只要她乖乖待在他身边就够了。可是……她偏偏以身入局,诱敌深入。落日大道的合照,加州的跨年吻,玻璃窗上的爱心……全他妈是他犯贱!先让他赢。再让他死。叶小五,是最好的棋手。比他残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