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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第一仙苏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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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宁姒婳(第1页)

第一百八十六章宁姒婳大长老!众人心中一震,辨认出那浑厚声音的身份。锵!厉风行手腕一转,漫天细密濛濛的剑雨骤然消散一空。而他那缥缈若流云的身影,尚在半空,便猛地一顿,恰似如燕归巢般,折返而回。这收发自如的一幕,堪称漂亮。苏奕也不禁暗暗点头。此人对剑道的造诣,勉强已算得上入门了,比之常过客这位来自潜龙剑宗的剑道宗师并不差多少。当然,这一剑若斩来,厉风行必死无疑。不远处山路上,三道身影走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穿深紫色云纹长裙,长发盘髻的女子。她身影娇小,容貌极为清稚,直似十一二岁般,可眸子顾盼间,却有一丝丝的岁月沧桑气息弥漫,让得她的气质也变得极为独特,清秀中透着慑人的威严。嗯?当看到这女子,苏奕眼眸微眯,罕见地流露出一丝异色。此女容貌之间,有“返老还童”之韵,自然而然,毫无雕饰,不可能是驻颜之术。这就有意思了。要么是个老妖怪,要么就是血脉天赋很特殊!因为在这世俗中,哪怕是号称陆地神仙的那些元道修士,也不可能掌握“返老还童”的奥秘。在宁姒婳身边,还有一个双手拢在袖口,老态龙钟的老人,一个须发如戟,额心有一道伤疤的瘦削中年。“苏叔叔,情况有些不妙,宫主和大长老、二长老他们一起来了!”趁此机会,郑沐夭飞快低声说了一句,她那精致的小脸上已尽是忌惮和敬畏之色。苏奕这才意识到来人是谁。天元学宫宫主宁姒婳。(读音sihua)一位堪称传奇的武道宗师!她来历神秘,坐镇天元学宫至今二十年来,要么是在闭关潜修,要么是如闲云野鹤般,跋涉人迹罕至之地,极少理会俗事。就是天元学宫内的事务,她也极少过问。甚至,这些年来,学宫中大多数弟子,都没有见过她的尊容,堪称神秘之极。可无论是谁,但凡提起这位天元学宫的掌权者时,无不带着发自内心的敬畏!昨天时候,和周知离闲聊时,后者就曾提起,当今国师洪参商说过一句话,天下十大学宫中,当属天元学宫之主宁姒婳最为神秘,其人如妖,不可妄自评估。如今一看,就凭那“返老还童”的神韵,倒的确称得上“其人如妖”四字的评判。宁姒婳身边那老态龙钟的老人,便是大长老大长老尚真,武宗五重境存在。那须发如戟,额心又伤疤的瘦削中年,则是二长老韩重,武宗四重境强者。一下子,多年不曾显现踪迹的宫主宁姒婳和两位长老一起驾临,让在场众人也都心中震动,神色一肃。“拜见宫主!”王俭崇、厉风行以及向铭等一众弟子,皆齐齐见礼。场中气氛都变得庄肃起来。唯独苏奕立在那,仪态闲适,纹丝不动,显得很是惹眼。宁姒婳抵达后,径直来到褚孔朝的尸体前,端详起来。见此,王俭崇连忙上前,解释道:“宫主,刚才……”“我都知道了。”宁姒婳头也不抬,声音也清脆悦耳叮咚,像天籁似的,可却自自有一股慑人的威严气息。王俭崇语塞,默然不语。半响,宁姒婳收回目光,转过身来,道:“二长老,你去处理一下褚孔朝的遗体。”须发如戟的瘦削中年韩重点了点头,拎着褚孔朝的尸体,便大步而去。宁姒婳再次说道:“大长老,你带这些弟子离开。”“是。”老态龙钟的尚真微微拱手,而后目光一扫向铭等人,“走吧。”他负手于背,当先朝远处行去。向铭他们虽无比渴望留下看热闹,可见到这局势,只能按捺住内心的情绪,老老实实跟在大长老后边。郑沐夭忍不住看了苏奕一眼,后者点头示意,让其离开。而当看到文灵昭也转身要走时,苏奕眉头微皱,道:“等你我之间的事情了断了,再走也不迟。”一句话,让原本庄肃的气氛猛地压抑三分,众人心中一震,神色各异。谁也没想到,在宫主亲自驾临的情况下,苏奕竟还如此大胆,似根本没有意识到,他早已是危在旦夕之间!郑沐夭心都悬到嗓子眼,她都忍不住想提醒,苏叔叔,这时候可真不能再猛下去了啊!向铭、田东等人都暗自狂喜,这家伙还真是作的一手好死!宫主面前,没看副宫主王俭崇都不敢擅自开口?文灵昭也都有猝不及防之感,她怔了怔,清冷的玉容变幻,内心涌起说不出的荒谬之感。他……他竟还有心思惦念着那一纸契约……难道就一点不担心遭难?王俭崇都不禁暗自冷笑,见过作死的,没见过如此作死的,真以为拥有拳杀宗师之力,就可以不在意宫主的威势了?众人目光下意识都看向了宁姒婳。却见宁姒婳清稚的面容波澜不惊,想了想道,“那就把文灵昭留下便是。”众人:“……”若说苏奕刚才的话,让众人都难以置信,那么宁姒婳的回答,则让他们都有些懵。这是什么情况?宫主什么时候竟这般好说话了?向铭等人内心的狂喜荡然无存,一股憋闷失落的情绪充斥胸腔,郁闷得差点吐血。不过,没有人敢多说一个字。就在这沉闷诡异的氛围中,大长老尚真带着向铭等人已渐行渐远,很快就消失在神霄峰山脚下。这飞鸣阁前,只剩下宁姒婳、王俭崇、厉风行这三位天元学宫的大人物,以及苏奕和文灵昭两人。文灵昭抿嘴不语,内心却情绪翻涌,五味杂陈。连她都不得不承认,今日发生的一切,一次又一次颠覆了她的认知,以至于到此刻,都有些做梦般的不真实感。王俭崇和厉风行内心也有些疑惑,宫主亲自驾临,这可非同小可,注定是要处置这苏奕的,可为何宫主要将其他人都驱散离开?苏奕则像没事人似的,径直来到松树一侧岩石前,随手开始研墨。他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眼见他这番举动,王俭崇和厉风行又愣了愣,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这家伙,是真没把宫主放在眼中啊!便在此时,宁姒婳轻移莲步,来到苏奕身边,似有些好奇,道:“道友这等人物,为何要执着于这一纸契约呢?”道友?苏奕正在研墨的手指一顿。这个称呼,让他内心泛起一丝久违的情绪,眼神也微微有些恍惚。有关前世的一幕幕记忆,犹如走马观花似的在脑海中闪现。道友……这称呼还真是让人怀念啊。苏奕抬眼看了看身边这位以神秘闻名,被国师洪参商评价为“其人如妖”的天元学宫宫主,道:“既然你都知道了,还这般问,是打算阻止?”话语随意,却毫无敬畏和忌惮,甚至带着一丝质问的味道。文灵昭清眸睁大,心绪愈发无法淡定。王俭崇眉宇间则浮现一抹愠怒,刚忍不住要开口。就见宁姒婳轻轻摇头,“我只是不解,世俗中的一些看法而已,大可无须理会。”王俭崇憋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进肚子,眉宇间尽是惊疑,宫主这究竟是想做什么?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厉风行,后者也满脸的疑惑。“身在世俗,哪可能了无挂碍,于我而言,这是斩心中执念,破胸间块垒,若不理会,执念难消,何以言道?”苏奕淡然道。说话时,他又开始研磨。“斩心中执念,破胸间块垒……”宁姒婳重复了一遍,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在签这一纸契约前,道友觉得,今日之事该如何了断?”王俭崇和厉风行对视一眼,内心皆是一振,宫主终于要动手了吗?苏奕将墨砚放好,转过身,看着这近在咫尺,却有着清稚童颜的女人,眼神淡然道:“你既看明白了一些,就该清楚,和我苏某人为敌,后果有多严重。”“大胆!”王俭崇再忍不住喝斥起来,“苏奕,你竟还敢狂言威胁,冲犯我学宫宫主之威严,简直罪该万死!”苏奕眉头微皱。却见宁姒婳轻轻一叹,道:“让道友见笑了。”悦耳叮咚的声音还在飘荡,就见宁姒婳右手轻轻一挥。砰!不远处的王俭崇,如遭受怒海狂涛拍击的小船似的,身影倒飞出去,狠狠砸在峭壁之上,口鼻喷血。整个人竟是嵌在了石壁中!厉风行悚然一惊,愣在那,打破脑袋也没想到,宫主竟会忽然对王俭崇动手!文灵昭也怔住,完全无法想象,为何会是这样。“宫主……”王俭崇跌落在地,整个人脑袋发懵,神色阴晴不定。宁姒婳语声清悦,道:“你自己去‘悔过崖’,一年内不得踏出一步。”“这……”王俭崇傻眼。悔过崖!那是天元学宫最严酷恶劣的苦寒之地,往往是犯下严重过错的人,才会被送往悔过崖,日夜遭受罡风煞雨的折磨。若被禁足在悔过崖一年,以王俭崇这等宗师人物,不死也得被折磨得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