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我要打一百个!(第1页)
暮色苍茫,昏暗的宫殿卷起一阵森冷的风,摇曳的烛光影影绰绰。榻上卧着一名美人,她一袭白衣胜雪,面色苍白而枯槁,双手被长长的铁链牢牢锁住。须臾,燕王推门入殿,身穿一袭墨黑色缎锦长袍走来,阴冷的脸覆上斑驳的血迹。“朕有什么不好,你非得爱上别人?”什么声音?宋婉迷迷糊糊睁眼。面前的男子俊美如斯,贵气天成,阴冷的眸光攫住她。她怎么一个懒觉到了古装片场?“帅哥,这是哪?”燕王蹙眉,“元启。”啊?元启不是一本书里的……宋婉迎上他冷漠的目光,“你是谁?”燕王好笑道:“失忆了?”宋婉心中顿时一惊,“你不会是燕王吧?”他死寂又冷漠的目光愈发讥诮,“不然呢?”“言澈,裴钰呢?”“裴钰死了。”这这是第二世!!!燕王记起前世记忆想跟女主再续前缘,杀光裴府百余人口,掳走宋婉囚在后宫。燕王眼尾捎上一抹妖冶的绯色,面色阴沉不悦:“你还想着他?”不待宋婉回过神,她身上单薄的白裳被他撕碎,温热的唇瓣拂过耳廓,颈边,惩罚性的痕迹蜿蜒向下。宋婉趁他意乱情迷之际,扯下发簪朝他颈部狠狠刺去,一只大手横来紧握住发簪,血液沿着指缝汩汩滚下。他悲凉一笑,带起她的手腕朝心口捅去,血液如决堤般自心口汹涌而出。“下辈子,我不再爱你。”宋婉身子紧绷发软,浓重的血腥味充盈而来,意识也在一点点消散。*宋婉身着一袭湖蓝色妆花锦缎罗裙,肩披云纹锦纱,白色丝带轻拢齐腰的青丝。她杀了燕王,没想到来到了第三世。可惜她没翻到第三世……她提裙走上石桥,湖边突然传来一声声惊叫。“落水了,有人落水了!”一名女子在水中噗通挣扎,裴钰倚栏凝看了片刻,一个跃身跳入河中,抱住宋芳游向岸边。那不是她嫡姐吗?宋芳虚弱地躺在裴钰怀里,水眸痴痴盯着裴钰。她,宋府嫡女,才貌双绝,是上京梦寐所求的贵女。她奉旨嫁给燕王,以为燕王乃人中龙凤,并不信京中传言。岂料刚进府,她被太监抬着走进后山,丢进铁笼里,蟒蛇,野狼疯狂撕咬她……母亲呕心沥血帮衬父亲,父亲官升礼部尚书后,父亲开始冷落母亲,娶了一通姨娘和侍妾。她们要来分走宋府的荣华富贵,母亲深夜以泪洗面,她立誓要替母亲铲除异己。姨娘生下的女儿望嫁给京中贵子,她偏偏不让她们得逞,府中侍女只配嫁给京中极品!她撮合庶妹跟上京纨绔子弟,变态怪癖,喜好男宠,浪荡成性成一对。一到宋婉便出了意外!眼看她的庶妹嫁进裴府,浪荡的裴钰居然金盆洗手,再也没去外面鬼混。裴钰从一个芝麻小官官升吏部侍郎,她的庶妹也一举抬为正室!宋婉从来没上过学堂,大字都不识几个。日日睡至晌午,性子极为散漫。府中最低贱的庶女怎么可能有如此好命!她一个贵女却是凄惨谢幕,老天简直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这一世,她定不撮合宋婉和裴钰在一起。宋婉心中疑惑,嫡姐前些日子才说让她来见裴钰,怎么自己跳水让裴钰救?宋婉回到府中,蓝月迎上来说道:“姑娘,夫人在春草堂有事相告。”找她?难道跟嫡姐有关?“女儿见过父亲,母亲。”父亲身穿一袭藏青色官服端坐主位,眉目威严,面色发沉。夏夫人坐在父亲身旁,衣裳乃名贵的苏织云锦,夏府世代从商,家底殷实,替父亲向各方拉拢关系下了不少功夫。殷实的夏府背后全是阴谋诡计,这一世她不会让夏夫人得意下去。宋府地契原本在一个富商手里,是父亲联合大夫人把母亲送到富商榻上,富商为心中怪癖连夜折辱母亲,身心舒畅后才松口卖给父亲。如此他们还不满足,父亲仕途受阻,说是因为母亲而名声受损,逼着娘亲向外澄清,勾引宋尚书只为攀附权贵,并非宋尚书狠心弃了这对母亲,榨干母亲最后一丝价值,一杯毒酒匆匆了事。她先他们一步,给娘亲制造假死现象,逃离富商魔爪,彻底断了他们的邪念。既然穿书,她必须先搞钱。燕王登基之日忆起前世,她得赶在这之前遁死逃到邻国隐居起来。宋芳身着一袭紫衣云锦襦裙挨着夫人坐着,她面色雪白如纸,额头缠绕着一层层纱布,稍带惊恐的眼眸意味不明地看着宋婉。“婉儿,有件事唯你能胜任。”夏夫人微垂的凤眸掩去一抹浓稠的晦暗,“燕王绝世风华,名动天下,芳儿早已心系他人,宋府百年基业延续至此,我们不能抗旨不遵,你有五分容貌像芳儿,若你嫁去燕王府也难得引起他人怀疑,即使你不嫁与燕王,也是上京权贵侍妾之一,这福气可是他人求之不来的。”什么?这剧情怎么回事?让她直接嫁给暴君?燕王残暴不仁,嗜血成性,还在府中养着各色各样的男宠供他赏玩。唯有一名男宠是燕王最爱,常常随侍左右,形影不离。上京之人皆对燕王有所耳闻,嫁入王府的女人不得出门。嫡姐不信京中传言,入府后再不见身影。她穿书,难道嫡姐重生?难怪嫡姐设计跳水,敢情是要抢他上一世的夫君!你就抢吧!你的福气在后头呢!裴钰生性多情,却最吃女人若即若离这一套!原主根本不爱他,对裴钰也是冷脸洗内裤。裴钰的祖母刁钻刻薄,看不起她的庶女身份,府中有什么宴会从不叫她参与,唯有身世高贵的林姑娘入她的眼。然妾有意,郎无意,裴钰不喜欢这种规规矩矩的世家女子。他爱的是追逐女人的感觉。原主越冷漠,裴钰越要凑到跟前刷存在感,对原主一个劲宠。裴钰官升吏部侍郎,全倚靠裴府买通朝廷。宋婉心平气和提出和离,裴钰疯魔了。他跪在祖母面前以死相逼,说什么也要抬原主为正室来挽回她的心。祖母就此恨极了她,在宋府带头孤立原主。宋芳走上前握住宋婉的手,“婉儿,你养在深闺中,无人见过你的模样,燕王很难发现,姐姐我面相破了……实在无法入府,燕王是个疼惜人的好男人,你莫要辜负了他,姐姐我是无福了……”宋尚书目含怜惜看她,“芳儿,等你伤好,为父再为你寻一户好夫家。”宋芳嘴角含笑,“多谢父亲。”“老夫人到!”宋尚书和夏夫人对望一眼,母亲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