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到底是谁干的(第1页)
赵大宗师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惨叫声只响到半路就停住了。他喉咙里的血喷出来了,盖住了惨叫,只能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杜老三的双眼瞪大了,呆呆的看着赵得海。武道大宗师?假的吧?楼大宗师的神情不再冰冷的不可一世。他的眼睛里冒出了惊恐。这眼神和被拖着扔进来的南岭社疯狗一模一样。逃!现在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字眼只有这个。但楼大宗师不愧为大宗师,满脑子想逃,却没有露出任何征兆。他不退反进。蕴含着的刀意被他全部放了出去。大宗师的刀意,可不是开玩笑的。南岭社硬实的地面,硬生生被楼大宗师劈出了一道地沟。楼大宗师几乎是贴着刀意后面,向前狂奔。他的刀意劈出来的,是一条逃生的路。直到他冲出南岭社一区分部,易鸣也没有出现。楼大宗师不敢有半点放松,拼了老命的继续一路狂奔。这速度,能赶得上一辆超跑。眨眼的功夫,就跑的看不到半点影子了。南岭社一区的老窝里,杜老三的眼里泛起了绝望。他看着平静的站在他面前的易鸣,觉得喉咙很干。不由的伸长脖子吞了口口水。如果现在他还不知道得罪了一个超级大佬,南岭社这么多年就白混了。武道大宗师不是菜啊,随手说切就切了。这得是什么人才能做的到?“柯社长,南岭社完了!”“一步走错啊!”杜老三是真的伤心。走他们这条道的人,最需要注意的是哪些人不能得罪。南岭社里有一份长长的名单,就是专门记录这个的。千小心万小心的,还是不小心惹到了一个怪物!“你到底是谁?”杜老三知道反正也活不成了,索性光棍点,死个明白。“你真想知道?”“嗯。我想知道我是死是谁的手里。”“不然我闭不上眼睛。”“也是。”易鸣歪着头道:“他们都叫我……阎君。”轰……轰轰……对听到这个绝密消息的杜老三来说,一道炸雷是不够的。杜老三震惊过后,苦笑道:“我……不冤。”谁能想的到?沸腾了整个龙域武道的阎君,就是易鸣?谁又能想的到?所谓的域外后辈武道第一人,这么年轻?踏玛这就是个坑货,专门坑人的吧?杜老三突然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知道你是阎君的人,就老子一个!”“外面还有不知道多少蠢货想要找你麻烦!”“老子死了,你是阎君的消息没人知道。”“哈哈哈,会有更多的人,下来陪老子。”“老子有伴!”杜老三狂笑。笑的被呛着了,他剧烈咳嗽起来。他浑身的肥肉也随之剧烈的晃动,形成一层一层的波浪。“格”的一声。杜老三咬碎了藏在牙缝里的剧毒。他的脸快速泛黑,直到乌黑一片。确定自己神仙难救了之后,杜老三才看向易鸣。“易鸣……阎君,老子……老子知道……刘彩衣!怎么死的!”“但是老子……就不告诉……你!”说完这一句,他头一歪,彻底断气了。杜老三临死前抛出这么两句话。确实很有杀伤力,也非常恶心人。但易鸣却似乎不受影响。他依旧静静的站在原处,平静的盯了杜老三的黑脸好一会。撇了撇嘴,他转身向外走。路过没有声音没有气息的赵得海时,易鸣朝这位大宗师的身上拍了一掌。然后,不停留的走出了南岭社分部。直到易鸣的身影看不见了,赵得海的眼睛才睁开。他喷出一口老血,目光怨毒的看向门外。“你……好狠!”他这才真正的断了气。出了门的易鸣,掏出车钥匙。他钻进了小破车,静静的坐了好一会儿,才打着火。小破车突突突冒着黑烟,离开了南岭社一区的老窝。南岭社一区分部被血洗!这个爆炸性的消息,疯狂的传向龙域九个区和大都。在易鸣开着小破车还没到一号庄园,消息就已经铺天盖地了。没有人知道南岭社一区分部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小破车到了南街后,,南岭社一区分部被全灭。“你们说,小破车里坐着的是易鸣还是郎黑虎?”“做梦没醒吧你?郎黑虎和易鸣,怎么可能杀的了大宗师?”“七区的赵得海,那是实打实的大宗师!”“也是啊。”“那会是谁干的?”谁干的?这个问题困扰住了龙域绝大部分人。老三区武道总会的副会长周兴武却一脸兴奋。“药龙翻身,得见药尊!”“老祖宗没有骗我!”“肯定是那位高人出手了!”“香土园,不能碰啊!”周兴武越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连老三区武道总会会长汤成功,也开始有些半信半疑周兴武的话了。不然,没办法解释一区南岭社分部发生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郎黑虎和易鸣,完全不在汤成功或者周兴武的考虑范围之列。南岭社的消息还没有完全被消化掉,一个更劲爆的消息又炸开了锅。当日在南岭社一区分部坐阵的大宗师楼三强,死在了一区边缘的深山中。五区的楼家,被灭!奇就奇在,五区楼家那么大的一个武道家族,竟然被灭的悄无声息。楼家的普通人,什么事情都没有。被灭的全是武道中人。根据这个,各种猜测、各种推断、各种谣言满天飞。但有一点,大家差不多形成了共识。青龙会和香土园,不能碰!与外面的热闹相比,一号庄园显的格外清静了起来。以前对香土有想法的人,暂时也不敢冒头了。包括易家,也突然的安静了下来。与一号庄园靠最近的三大家联合体里,沐天豪脸色煞白。两位大宗师没了;杜老三也没了;听说南岭总社的社长柯震岳,也卷起铺盖跑路,不知道躲哪儿去了。好不容易花重金掀起的一个局。最后竟然得出了这么个结果。连三区的汪啸风也差点吓尿了,整天疑神疑鬼的怕有人来杀他。沐天豪紧紧的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重重砸到办公桌上。“到底是谁干的!”他的声音在宽阔的办公厅室里,回荡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