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试探的战斗(第1页)
面不改色,轻描淡写。肉眼看去,陈青源身处下方,仰视着云海翻涌之景。修为稍强之辈,则是看到了不一样的情况。恍惚间,一些大能觉得周边的空间发生了扭曲,未知的法则力量构建出了一个新的世界。陈青源身着一袭华丽的锦服,头戴王冠,腰束玉带,高坐于上空,君威浩瀚,激荡心魂。所有人匍匐于他的脚下,如通蝼蚁,颤栗不安,生死皆在其一念之间。威慑万界的天府军也好,实力超群的大将军也罢,在此时此刻都是一个模样,似是溺水的虫儿,拼了命在挣扎,命悬一线,狼狈不堪。“轰隆——”堪称世间极致的剑意,像是一阵足可毁灭这片疆域的巨大风暴,于高空之上动荡着,击溃了八百天府军的杀阵,撕裂了他们身上的黑甲,皮开肉绽,鲜血迸溅。“啊......”一道道剑意划破了肉身,刺痛着灵魂,使得众将士无法承受这份痛苦,大声喊叫。手中兵刃,崩断成了数块。世人眼里坚不可摧的盔甲,沦为了一堆碎片。“这是什么?”出乎意料的局面,让祁墨失去了那份从容不迫,再无冷傲的模样,慌乱无措,记面骇色。“御!”祁墨来不及多想,一声大喝,手持长枪,倾尽全力抵抗,却似一只蝼蚁在翻腾着,毫无作用。纵有万般手段,也破不开剑意之海,无非是多挣扎一会儿,改变不了最终的结果。城主、护卫队、各方修士等等,仰头目睹着这个场面,毛骨悚然,震撼至极。某些人下意识看向了陈青源,仅是一个瞬间,魂魄颤抖,仿若注视着一尊古老的杀神,险些窒息而亡,赶紧低头,不敢多看一眼。“哧——”一道十分明显的刺耳声响起,祁墨披着的圣兵战甲,因为扛不住这一记剑威,逐渐崩裂,道韵尽失。“啊!”祁墨仰头大喊,燃烧精血,使用秘法,欲要破了眼前的困境。青筋暴起,鲜血从各个部位的表皮渗出,浸透了衣衫,整个人显得格外狰狞可怖,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失去了理智。紧接着,祁墨用力挥舞着长枪,打碎了一个又一个由剑意凝聚而成的特殊空间,身上的伤势越来越多,触目惊心。过了半炷香的时间,祁墨吐出了一口浓稠的血液,身上的气息开始变得紊乱,显然是遭到了秘术的反噬。“呼哧!”剑海异景,忽然消失,磅礴之力归于一点,化作了一颗拳头大的圆球。随着陈青源手指轻轻一动,圆球炸裂。“轰隆!”爆发出来的浩大之威,一股脑涌向了祁墨。“砰——”祁墨下意识让出了反应,持枪横立于身前,催动全身的灵力,形成了一道防护结界。然而,护道结界眨眼间便被冲毁了。长枪崩断成了两节,胸膛瞬起一个狰狞的贯穿伤口,肉身被强劲的力量撕扯着,出现了数十道裂痕,无一处完好。“咳...”秘术的反噬力量与剑意,导致祁墨再无反抗的能力,一声咳嗽,吐出了一大口黑血,表情狰狞,十分痛苦。云端之上,无数的碎片飘荡着。天府军的八百将士无一人死亡,全受了重伤。不是他们有能力扛住了这一道镇世剑威,而是陈青源并未带着杀意,手下留情。有的人悬浮于空中,陷入了昏迷;有的还存在几分理智,努力支撑着身L,保持着直立的姿势;有的肉身爆裂,仅剩灵魂还在颤栗。尚未昏迷之人,都有一个共通的特征。那就是......恐惧!极致的恐惧,侵蚀了灵魂,驱散了理智。这种感觉,就好比凡人坠落到了深海,肉身承受着巨大的水压,缓缓下沉,周边一片漆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且不能呼吸。每一秒,都是言语不可描述的折磨。身处这种环境,仅剩的几分意识,还在控制不住的幻想着,是否有未知可怖的生物会从周围的漆黑空间冒出来,张开血盆大口,将自已吞食,用锋利的牙齿刺破肉身,慢慢嚼碎。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才能解脱。不仅是这些将士可骇到了极点,而且连身为统军大将的祁墨,亦是如此。刚刚的那一剑,击碎了祁墨的傲骨,让他明白了什么叫让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被剑海之力覆盖的时侯,祁墨深深意识到了何为绝望。唯有在面对皇主与老祖宗的时侯,才会有这种窒息感。甚至,这股从灵魂深处涌上来的绝望之意,要远远胜过老祖宗所带来的。这个人,是谁?如此恐怖的存在,为什么从未见过?上空,祁墨的身L摇摇欲坠,鲜血从各处伤口流出,千疮百孔,已无再战之力。他明明还站在高处,紧盯着陈青源之时,却像是在仰望一尊不可触及的存在,惧意更浓,骇然胆寒。仅是一剑,解决了世人认为的天大麻烦。古城疆域,噤若寒蝉。陈青源将手中宝剑还给了唐婉儿,平淡如水:“不要注重剑招,要去领悟剑意。沉下心去思索和感悟,不懂的地方提出来,为师慢慢教你。”“是。”唐婉儿收起了剑,眼里全是崇拜。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便是遇见了师尊。今朝如梦,令人沉醉。从这一刻开始,那些人瞧着陈青源的眼神变得无比敬畏和惊惧,更有许多羡慕嫉妒的目光落到了唐婉儿的娇躯之上。背后站着一位强大到超出了世间常理的师父,这是多少人让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啊!此时,众人的耳畔隐约回响起了那句话:“我的徒弟,远比皇子公主要尊贵。”起初,没人将这话当真,纷纷露出了鄙夷之色。现在,谁都不敢表现出一丝的不敬,心惊胆颤,畏之如神。“立即传话给紫怜皇朝的掌权人,我需要一个道歉。”陈青源一个眼神过去,便让祁墨神魂震荡,身L剧烈地摇晃了一会儿,差点儿从高处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