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 691(第1页)
口水仗打得再怎么厉害,也给对方造不成什么实质性伤害。所以,在苏星宇说完后,复夜教那俩没再还嘴。但是,他们俩身上的气势却变了,变得十足狂暴。之前并没有展露出的阴煞之气,开始在两人身外汹涌弥漫。那瘦削男更掏出了一只口袋展开,而后成片阴魂从口袋里溢出,张牙舞爪升空。只一瞬间,整片天空就被密集的阴魂所覆盖。本就浓郁的夜幕,变得更黑了,空气也霎时冷了好几度。“果然玩儿的还是这些手段!”苏星宇抬头,不屑地一声冷笑,干脆掏出几张雷符打出。面对这些阴魂,自然还是雷、火这种常用的手段最为有效。“哼……”瘦削男不屑撇嘴,似乎半点也不担心。苏星宇也没再搭理他,干脆地念动真言,掐起了诀印。可下一秒,他就愣住了。真言和诀印的配合居然不起作用,扔出的雷符也并未被激活。簌簌,被风吹动,打出的符纸保持原样摇曳飘落。见状,苏星宇的眉头一下子就皱在了一起。就连那头山精的眼神也不自禁地变了变。而对面两人则扯开嘴皮得意地笑着,看着他,满目讥诮。“别把我们当那些杂鱼!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话,就赶紧束手就擒!”魁梧汉子阴笑道。“什么皮肉之苦,那小子可不会受皮肉之苦!”瘦削男却一本正经地纠正。说话间,他举手一招,漫天阴魂犹如得到了命令一般,开始汹涌蠕动。一张张狰狞的脸孔在天空中不断放大又缩小。而其本就锋利的爪子和獠牙也在不断涨缩中变得更加修长和锋利。某一刻,阴魂们一起从天空扑落,齐刷刷地朝山精和苏星宇抓去。与此同时,瘦削男咧开的嘴里再次传出了一个声音。“放心,你连半点痛苦都不会感觉得到,灵魂就会被吞噬干净的!”他们要的不过是苏星宇的尸体而已,能活捉当然最好,不能好像也无所谓。“哼!”山精也一个冷哼,浑身毛发倒竖。随后,整个山林都再次刮起了狂风,一道道密集的风刃径直打向穹顶。阴魂和风刃相撞,来势稍有阻滞,但并未被逼停。相反,受此一激,盘踞天空的阴魂变得更加狂暴。即便有那么几头被轰散的,也迅速就重新凝出形态,再次扑来。苏星宇眯着眼睛并未立刻出手,抬头,眼里闪动着妖冶的金光。视线则轻而易举地穿透了鬼幕,看在了穹顶之上,眼神微凛。刚才他并没有发现,但毫无疑问,此时天空已被一张偌大的黑布所覆盖。不是比方,而是真正有一张巨布就撑在那片天空之下。仔细打量,还能看到那张黑布之上闪耀的诡异符纹。那种感觉和雷火符纹等都极为不同,更加阴森,也更让人不爽。只是看着,就让人有种极不舒服的感觉。最重要的是,苏星宇探出的目光,明显受到了极为强烈的压制。以至于扫了一眼,他就不得不把视线匆匆收回。不过这却足够他勉强摸清楚那张黑布,以及其上符纹的本质了。如果所感不差,那些符纹乃是一种封印类符纹。隔绝了这片空间和外部的所有联系。这也是他打出的雷符完全不起作用的原因。毕竟要激活符篆,必须勾动天地之力。“怎么,吓傻了?”看他杵着不动,瘦削男得意一笑,手掌却狠狠往下一压。扑来阴魂的速度霎时加急,只瞬间就在苏星宇头顶上汹汹堆积。就像是一棵大树倒悬于天际,然后肆意地伸展着枝丫。每一条枝丫都在不断往苏星宇汇聚!那肆意伸展的鬼手,又像是一柄柄锋利的刀刃,似乎要把苏星宇千刀万剐。场面看上去相当瘆人。“就这点程度,还不足以吓住苏某!”苏星宇一声冷笑,手里的破邪剑猛的一振。虽然对付这类阴魂,他更喜欢用乌木或者桃木制作的简易兵器,但不代表,破邪剑就对这些玩意儿没有效果。不如说,他其实只是不太喜欢大材小用而已。一道匹练升空,那是他催动灵力,激活破邪剑后斩出的剑芒。霎时间,那株由阴魂组成的狰狞巨树就被劈成两半。“呜呜……”盘旋的阴魂也因为这一剑而发出了喑哑,低沉的吼叫声。苏星宇并没有乘胜追击,身形暴掠,将之前被拍飞的那把剑捡起。双剑在手,他浑身气势悠悠拔高,一眼照那瘦削男扫去。“身也热过了,咱们重新开始吧!”“哼,死到临头还在装模作样!”瘦削男不屑,言落便长臂一甩。刚刚被逼退的鬼影再次汇聚,排着长队犹如利矢一样从天而降。苏星宇也在这时蜷曲了膝盖,并没有抬头看上半眼,只在地面狠狠一蹬。随后,他整个人都像是拉满弦射出的利箭。在原地留下一个寸深的脚印,随后残影一晃便消失。再定神一看,他的人便已然扑到了瘦削男面前。至于那汹涌扑来的阴魂干脆扑了个空,再想转向却被风墙一荡。原来是山精出手了。而苏星宇这次也没有任何保留,把所有灵力都贯在了双臂之上。看他扑来,瘦削男还满脸不屑地撇了撇嘴,悠然举着那把唐刀相迎。铿然一声脆响,似乎很熟悉,但又好像相当不同!比刚才任何一声都要显得沉闷,爆开的火花也显然比之前的更炽。瘦削男手臂突颤,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跑什么,我才刚开始呢!”嘴角一勾,苏星宇抢步追上。虽然从龙虎山学习了“天师之法”,他也会一些道术,不过有山精在,他就没在这儿班门弄斧了,所以干脆以剑术和敌人对战。“刚才那是我大意了,再来!”瘦削男却不服气,唐刀一舞,凛然劈出。“是吗?”苏星宇淡淡一笑,也没闪避,更没搞什么花里胡哨,径直迎上。立刻又是一声铿然脆响,紧接着依旧是熟悉的噔噔噔。苏星宇笑得更灿烂了,看其狼狈的样子,讥诮道:“就算不大意,好像也没啥不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