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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骑兵回城,持枪逼问(第1页)

寒风凛凛。寺外老树挂白,寒鸦嘶声呜鸣。下了一夜雨,山上空气很清新。天亮后便出了太阳,很微弱。但总算是多了丝丝暖意。殿下,佛像里的金银都拿出来了,总计有二十万两。我们在后院的地下发现有暗门,里面是被关押的僧人,总计有十三个,是原本寺庙中的僧人,一直被万归海关押做人质。至善大师一夜未眠,已将账本翻译好了。田战详细禀报,同时呈上一本册子。秦赢点了点头,接过去一看。里面果然是书写工整的汉文。三月初九,狐大管事找我饮酒,宴中提及神仙烟生意,我俩一拍即合,打通江南渠道,开始售卖神仙烟,利润极大。四月初六,我伙同黑云寨劫掠幼童十三人,民女五人,于次日将人交付红花堂总舵主,共得白银一万两,后我使计灭了黑云寨,此事死无对证。五月十九日,狐家又来人了,命令我月末之前交上男童二十人,十六岁的黄花大闺女六人,我好苦恼,这么多人我该怎么交只能装山贼洗劫村庄抢人了。秦赢默念着账本内容。只是看完第一页,秦赢便感到一阵窒息,那字里行间好似渗出血来,每个字分明是用黑墨书写,却让人闻到了作呕的血腥气。这账本里写的每一个字,都是血淋淋的罪证,狐氏门阀,简直恶贯满盈,万死难以赎其罪。殿下,咱们接下来怎么做田战也看到了账本内容,气的咬牙切齿,握紧拳头指甲都嵌进掌心肉里。他是穷苦出身,最恨的就是这种吃着官粮,还祸害老百姓的人。留下二十人给方丈重修寺庙。其余人跟我回去。账本在手,我看白惜若还有什么好抵赖,这红花堂就是个罪恶坑,这次不会再给她好脸色!人口买卖证据确凿,我要将涉事人等全都抓回来,再慢慢收拾狐氏门阀。田战抱拳大喝,是!很快!骑兵下山。在山下与宁禄山的青龙营会合后,一刻不耽误向古城狂奔。秦赢,狐家真的做了这些事路上,宁禄山还是有些不敢想象。这事太大了。那可是狐氏门阀。再算上之前的王氏门阀。大汉五大世家,秦赢已经得罪两个。宁叔,你是不信我秦赢忽然问道。宁禄山闻言,摇了摇头。刚毅的脸上闪烁着为难,片刻后,他才心一横,打算把心里话说出来。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陛下。我知道,为人臣子不可议论君王,这是大不忠,但以我宁禄山多年当官的经验,即便是有这账本送到陛下面前,他大概也不会真的拿狐家治罪。陛下是靠着五大门阀的扶持才登基的,门阀就是他的左膀右臂,你让陛下自斩臂膀,他岂能做到顶多斩几个替死鬼,以堵天下悠悠之口。这些话,一字不漏全都钻进秦赢耳中。倒是让他微微一愣,沉默了下去。宁叔能说出这番话,可见是以真心换真心,否则他不会冒着大不敬,在一个皇子面前说皇帝的坏话,这可是要杀头的。宁叔的担忧不无道理,其实这也是困住秦赢脚步的一道枷锁。他没有受过门阀恩惠扶持,所以针对起门阀来,他毫不手软。可……汉帝不行啊。汉帝大概率要站在门阀世族这边。他一个皇子,要对抗皇帝吗这怎么可能呢这些事秦赢现在只要想想,就觉得脑袋疼,只希望到时候他的老父亲能明大义,可以站在他这边。毕竟秦赢已经和门阀不共戴天。不是他们灭,就是秦赢死。无论如何,我宁禄山这条命都会押在你身上,不为别的,就为你敢动门阀!宁禄山大笑一声,豪气冲天。秦赢心里感动。这大汉朝堂之上,真心支持他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宁禄山能如此选择,怎能让他不感动。殿下,有人来了。正在这时,老黄说话了。听到他提醒,众人向前看去。只见单骑从正对面过来。铁浮屠众人当即开弓瞄准。九皇子,不要放箭!那骑兵远远便放开嗓子大吼,我是聚贤阁的人,二皇子手下的亲兵。听到这话,秦赢示意众人放低箭头。很快,这骑兵就到了跟前。只见他翻身下马,步行至秦赢马蹄前跪下,卑职参见九皇子。二皇子有话带给九皇子。秦赢眉毛一挑,二哥他说什么那亲兵恭敬的回答道:二皇子说,钦差大臣已到江南十里外,他已带人去迎接,请九皇子也带铁浮屠前往,以示尊重。秦赢直接回绝,我没空迎接什么钦差大臣。你去回话,就说我有事要办。秦赢说完,不管那亲兵脸色难看,直接策马离去。铁浮屠狂奔跟随,扬起地面无数泥土。迎接钦差想得美。说句不好听的,这钦差就是代表朝廷来问责的,我还得去迎接你没人迎接你会迷路是吧况且秦赢现在急着回去找白惜若,要从她口中套出关于红花堂总舵主的事。这账本里提到红花堂总舵主。此人是个重要角色。李二河便是将劫掠而来的人交给他,再由他交给狐家。骑兵速度很快。秦赢半个时辰后,终于回到客栈。白惜若!他一进门,便大喊着找人。干什么听到喊声,白惜若从内堂走了出来。见秦赢气势汹汹,似来者不善,她也警惕起来。秦赢没有半句废话,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告诉我,关于你红花堂总舵主的所有事。白惜若俏脸顿时一冷,她不知道秦赢突然发什么疯,但这一下抓疼我了。放手!她冷咧低喝,眸间闪过一道杀机。废什么话!秦赢二话不说,掏出左轮顶在她脑门上,别逼我用暴力,赶紧说!这粗鲁举动,让白惜若神色变化,冰冷坚硬的枪顶在她脑门上,竟是有种可怕的杀机震慑。秦赢很喜欢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因此他极少对女人动粗,但事无绝对。必要时刻,他杀人不分男女。秦赢,你到底想干什么!白惜若气恼,眼神如杀人,但却一点不敢乱动,她虽然是大宗师,武功足以打十个秦赢,但这顶在她脑袋上的东西威力实在可怕。她上次领教过,侥幸不死罢了。绝不能拿命来开玩笑。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知道总舵主是谁,我们见面从来戴着面具,互相不知道身份,你逼问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