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1章(第1页)
宁府一直跟着宁珊月的那几个二等丫鬟也在那边错愕不已,这种事儿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身份还是秦家少夫人,但东西就已经在秦府不见了。那扎着红头绳的小丫头说:“我长这么大,从未听说有夫家还觊觎娘子嫁妆的。现在怎么办呀,咱们上哪儿去找?”宁珊月的嫁妆有多丰厚,那是宁国公府给了一份,从前是帝王嫔妃的宁如鸢从宫里带出来的东西都留给她了,加上她自己这些年做女官挣来的,相当可观。蓉蓉气得眼睛发红:“方才我去问了管库房的嬷嬷了,就是那大夫人身边的人。大夫人说入秋后盗贼变多了,家中财物需放在一起集中看管,所以没跟二姑娘说,直接将人的东西给搬走了。如今二姑娘就只剩下两株珊瑚从行宫被送回了宁家。二姑娘这几年得的赏赐,陪嫁的东西全被搬走了。”绿色头绳儿的小丫头道:“那就是还在秦府里,不想给二姑娘的意思,拖着。”蓉蓉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又无力的泻下来:“真是成婚答应得最快,和离起来像是脱一层皮的厉害,二姑娘此番是有一番好扯了。”秦府的东面,松鹤堂里,一股浓浓的药味飘了出来。秦郁楼端着药碗坐在床前给周氏喂药,周氏不停的咳嗽着,瞧着很是虚弱的样子。这几日的确是憔悴了几分,眼角都耷拉着。宁珊月大步走了过去,看了母子二人一眼:“秦郁楼,我回来了。你母亲身子不好,我们单独出来谈。”周氏剧烈的咳嗽起来,伸出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她:“我们小门小户自是被豪门大户给欺负,你父亲母亲已经来欺压过我们好几次了。今日轮到你了,宁女官。”秦郁楼颤悠悠的将身子站了起来,再看宁珊月时,眼神已经跟半月前变得有所不同了。栗妙龄对他说的那些话,他此刻已经是全信了。一日前,有个自称是牢头的官差找到了他,让他去狱中见了一人。栗妙龄说,她亲眼撞见太子跟宁珊月在上林苑鬼混,后就被太子打入牢中了。牢头,是栗家武将曾经的旧部,儿时栗妙龄,唤他一声干爹。宁珊月不搭理周氏:“秦郁楼,你是个大人了,不要什么事情都要你母亲来代表你发言。你有什么想说的,有什么条件,开出来就是,我们自己谈。”秦郁楼不答她话,又在看了看周氏。周氏又立马道:“他是我的儿子,我拿命生的,怎么就不能替他说话了?”宁珊月无奈的甩了甩头,眼神冰冷的看向秦郁楼:“你我之间,夫妻感情才刚萌芽就已泯灭,日子是断然过不下去了。在鹭山你用铜壶砸我的那一刻,你我之间的夫妻缘分就如此砸没了。不用挣扎,咱们好聚好散,请两族的族老一同到场,将和离书给签了。”秦郁楼耸肩垂首,小心翼翼又看了一眼周氏。周氏又道:“哪个女人不被男人打的,就你娇气?不就是被铜壶砸了一下嘛,又没断胳膊断腿的,还没我生孩子流的血多。”宁珊月看见那懦弱之人,眼神生出一股厌烦来:“好了,废话我也不想多说了。宁国公府开出的条件已算退让,无需你们秦府赡养我三年,聘礼全退,办酒宴所有的开支,都由我们宁家出。我离开秦府,只带走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