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祁长风不是很稀罕你吗?(第1页)
五千万对于祁鸩来说,不过是输几把牌而已。他不在乎钱,但绝不允许别人背叛自己。背叛他的人,下场只有一个——生不如死!他语气轻飘飘的,说出来的话却残忍至极。丁得水紧紧地捏着拳头,这五百个瓶子都砸在头上,还不得把脑浆砸出来。“怎么?怕疼啊?”不砸是死,砸了还有可能活下来!丁得水心一横牙一咬,“谢谢二爷给我这个机会。”他拿起一个瓶子狠狠地砸向了自己的头。空酒瓶不像装满酒的瓶子那般易碎,丁得水砸下去,瓶子没碎,倒把自己疼个半死。“啧——”对上祁鸩冰冷危险的眸子,丁得水再次拿起瓶子砸向自己的脑袋。砸了三次,才砸碎第一个瓶子。老板娘抚着胸口,闭上眼不忍心看。祁鸩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耐烦道:“我耐心有限,一个小时砸不完,我让人给你开瓢。”丁得水不敢再磨蹭,一只手拿起一个瓶子,往脑袋上砸。落针可闻的酒吧里,只有瓶子砸向脑袋时发出的“哐哐”声,以及瓶子碎裂和男人痛苦凄惨的叫声。姜芷的心随着“哐哐”声一抽一抽的,她第一次感觉到了祁鸩的可怕和狠厉。男人的头被打破了,满脸是血,衣服也被鲜血染红了。“啊——”他凄惨地叫着,但没人敢为他求情。“闭嘴!”祁鸩捏着眉心不爽,“再吵割你舌头。”丁得水:“……”丁得水后悔不已,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噔——”一道突兀的琴声突然在寂静的酒吧响了起来,姜芷心脏猛地一缩,整个人僵硬得动都不敢动。感冒发烧,身体难受,再加上受到眼前这一幕的刺激,不知怎的碰到了琴——琴声吸引了祁鸩的注意力。那双幽暗的眸子直勾勾扫过来,看到她的时候,像是在枯燥的环境中看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伸出食指朝姜芷勾了勾,“过来。”姜芷起身站着没动,清冷的眼眸里满是戒备。“别让我说第二遍!”姜芷捏着琴弓的手紧了紧,在保镖来架人前,拿着琴主动走下舞台,走向祁鸩。地上有很多玻璃碎片,她艰难跨过去站在祁鸩面前,“二爷……”祁鸩伸手一拉,姜芷毫无防备,坐到了他的腿上,她脸色微变,挣扎着要起来,细腰被他紧紧搂住,“别动。”丁得水不知道是没力气了,还是要死了,动作逐渐缓慢,人也好像只有进去的气没有出来的气。可祁鸩丝毫不在意,心情大好地搂着姜芷,“没想到我们姜琴手竟然也在。”姜芷忐忑不安,“你想干什么?”祁鸩在她耳后低低一笑,磁性的声音让姜芷不禁缩了缩脖子。“满地的玻璃碎片,流着血的叛徒,心疼叛徒的情人,多美妙多有氛围感的环境啊,姜琴手就不想即兴拉一曲吗?”姜芷呼吸灼热,晕得厉害,快要撑不住了,“不想。”祁鸩哼笑一声,恶劣地咬了咬她耳朵,“没情趣,可我想听你就得拉。”祁鸩握着姜芷的手,用琴弓拉向琴弦,乐不成调,他却很是愉悦。昏暗的环境、满地的鲜血和玻璃渣,快要死掉的男人,诡异又难听的琴声,刺激着姜芷的每一根神经,她呼吸灼热,后背都出了一层汗。“噗通——”丁得水重重地倒在玻璃碴上,成了一个血人。老板娘再也看不下去,哭着跪倒在祁鸩面前,“二爷,五百个瓶子要是全部砸完,他肯定会没命的,你大人大量求求你放过他吧。”被打断演奏的祁鸩面露不爽,见怀里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的姜芷时,又开怀一笑,“谁告诉你我量大的?不知道我的信条是睚眦必报吗?”老板娘哭得梨花带雨,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此刻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连五十个瓶子都没砸完就倒下,这样的废物竟然也有人喜欢。”老板娘为了自己的情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会死人的,二爷行行好放他,以后我们给你做牛做马。”祁鸩看着老板娘像是来了兴趣,“你倒是个痴情人。”他一个眼神,保镖朝丁得水身上泼了一桶冰水,将已经昏死过去的人强行叫醒。祁鸩搂着姜芷的细腰,漫不经心地看向丁得水,“你有一个好情人,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老板娘心里一喜,立刻冲过去将丁得水扶了起来,丁得水给祁鸩磕头,“谢谢二爷,谢谢二爷……”祁鸩哼笑,“我的兄弟们找你找得很辛苦,我得慰劳慰劳他们,只要你女人陪他们一晚,你就不用砸那些瓶子了。”察觉到姜芷身体僵了下,祁鸩嘴角笑容更甚。老板娘面如死灰,她的手死死地抓着丁得水被鲜血染红的衣服,肝胆俱裂。“我愿意!”丁得水没有丝毫犹豫,选择了后者。老板娘不可置信地看着丁得水,像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在危急关头竟然将她拿出来挡枪。她愤怒不已,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丁得水脸上,“你还是个人吗?”丁得水像是濒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老板娘又朝他打了的时候,一把抓住老板娘的手。那张被鲜血染红的脸上满是狠厉和绝情,“我给你花了那么多钱,你陪兄弟几个睡一睡怎么了?你别忘了你这间酒吧也是我给你开的!”“呵——哈哈——”老板娘怒极反笑,“丁得水,算我看清你了!你就是个混蛋!!!”祁鸩轻轻一抬手,“带下去。”眼看着老板娘被几个保镖架下去,姜芷猛地站了起来,“等一下——”祁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你要替她去?”姜芷很清楚祁鸩有多厌恶她,她自身都难保,怎么可能保得住别人,她紧紧地捏了捏拳头,“老板娘还没付我今晚的演出费。”老板娘见姜芷和祁鸩认识,挣扎着求姜芷,“姜小姐,救救我,救救我——”姜芷看着她,拳头攥得更紧了。祁鸩盯着姜芷瘦弱笔直的背影,邪邪勾唇,“多少?”姜芷如实回答,“五百。”“呵——”他的笑声里带着浓浓的嘲讽,“才五百啊,祁长风不是很稀罕你吗?怎么舍得你为了这三瓜俩枣,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演出?”